tanis

2013-09-16 (一) 晚上將近11上床就寢，但卻很不好入睡
兩點多突然醒來，當下知覺並沒有睡得很久
但接下來怎麼樣就是睡不著，且覺得肚子餓了
翻來覆去掙扎了有一會，心一橫決定覓食去
這時的時間是 9/17 凌晨兩點多

踩著單車到附近的7-11，門口外有一桌男女四人，似乎頂多20歲上下
抽菸飲食喧嘩著，那種口吻像是挺囂張旁若無人的
當下沒去看他們的相貌，停了車直接走進7-11挑食物

買完東西出來牽車時
霎那間突然冒出個念頭：
"走另一條路逆向一小段再接回往租屋的馬路"
以前從沒這樣想過，於是一時間我也愣住了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隨即回過神，想說如此繞路也沒什麼意義

如果我當時順著這突如其來的念頭走另一條路
也許就不會遇到接下來的事了...

我騎著車離開時，剛好7-11外那一桌男女也要離開，正在發動機車
與我無相關的人，所以也沒有刻意看他們便逕自離去

慢慢騎了約400公尺，聽到那兩台車從後方接近
已經騎在機車道的我，刻意更往路肩讓道，都壓在機車道外側的白線上了

其中一輛機車經過我旁邊時，突然間我的後腦杓被重擊了一下
後頸跟後腦勺一陣劇痛，瞬時整個腦殼發麻
然後什麼知覺都沒有了
看不到，聽不到，肌膚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過卻漸漸感覺到手仍抓著單車的握把，震動越來越清楚...
再來有意識時，我已經趴在地上了
才想起來感覺到握把的震動後
馬上就摔下車了，倒地的撞擊讓我回復意識
這一瞬間前後恐怕也只三、四秒鐘而已吧

感覺到自己正趴在地上後，馬上掙扎著爬起來
坐起來那一刻，腦袋才接受到全身所有的痛處
難過得受不了，立刻又倒了下去
很辛苦的喘著氣，很痛很痛，但卻不知道是哪裡痛
漸漸地知覺回來了，發覺我躺在路肩的草地上
　(聽到呼嘯過去的兩台機車正大聲喊叫，然後漸漸放慢的引擎聲)
　(在行進方向不遠處停了下來)

開始感覺到地心引力，感覺到上跟下
覺得很不舒服，很痛，很無力，連發出聲音的力氣都沒有
但還是不知道哪裡痛
　(遠方的機車又催起了引擎繼續前行)

勉強睜開的眼睛，看到了草叢裡的蟲子快速爬過
感覺到我的手跟腳的姿勢，可以挪動他們，但沒力氣
　(機車引擎又緩了下來，繞過分隔島掉頭，馬上又猛催起油門)
　(經過我的時候刻意慢了下來，但隨即又催油前行)
　(又減速的聲音，似乎是在剛才的7-11那再掉頭停了下來)

全身疲憊無力，仍感覺很痛苦很難受，只能拼命的喘氣
稍微頭偏了一下看到旁邊的房子
我認得這是廖房東的家，我曾跟他租過屋
想喊她出來幫忙，但喊不出聲
好累、好辛苦，再讓我休息一下
　(有機車從我旁邊經過，慢了下來看了看卻沒停住下車)
　(隨即又掉頭催油門離開)

很辛苦地掙扎喘著氣，開始感覺到郊區夜間的冷
覺得這一切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好不真實，像一場惡夢
可以讓我從媽媽鋪的溫暖大棉被裡醒來嗎...

不知道躺了有多久
　(根據警察的監視器，從我離開7-11，到兩台機車從7-11前迴轉)
　(約有8分鐘左右吧)
一輛砂石車從旁邊經過
隆隆巨響聲讓我清醒了些，得想辦法自救
我不指望那兩台車回頭，擔心可能會更不利
稍微側身，手肘撐地先坐了起來
用力地大口呼吸，喘口氣
感覺腳可以動，轉過來跪著摸索我的眼鏡，發覺我在路樹底下
戴起了眼鏡，看到單車倒在我前方約兩個人身長的距離
開始試著慢慢地爬起來
站直對抗地心引力的瞬間，全身所有的感覺直衝腦門
難過得呻吟了一下
感覺到右膝蓋受傷了很痛，手肘擦傷了感覺熱辣辣地
最痛的地方在右肩膀
開始慢慢地往前走，在轉角的路燈下扶起了單車
右肩只要一施力就強烈刺痛
於是靠著左手扶著單車，一跛一跛地慢慢往租屋前進

這時一台機車接近，慢慢減速直到靠近了我
車上是兩個女生
騎著車個頭較高的女生開口問:
"先生你沒事吧?需要幫忙嗎?"
看我沒停下來就繼續跟我並肩行，並持續跟我問話
"怎麼摔倒的?" "還好嗎?" "要幫你叫救護車嗎?"
後來高個搶過單車幫我牽，另一個女生繼續騎著機車並行
高個後來不斷地說
"你是不是突然暈眩摔車呀?"
我很斬釘截鐵地說，我是被經過的機車打的
我也很肯定他們就是那兩台機車之一
從她一開口我就認出在7-11前聽到過她的說話聲
但我事先沒留意過他們，且事發的當下我看不到
所以我也沒有證據說就是你們一夥人幹的
只是她不斷地說我是自己突然暈眩摔倒的
讓我開始惱了起來
沒有好心幫忙的人會這樣說話
像是像刻意誤導脫罪的口吻

距離我租屋剩一半的路程時
一輛機車到我身後幾公尺處停了下來
我也停了下來回頭看是誰
兩個男生騎一台機車，後座高個的男生跳下車
似乎猶豫了一下看著我一會，才向我走近
我知道他們是一起的，但不知道他的來意
馬上回過頭繼續往租屋走去
他很快地走到我身旁，看了看我才說:
"你沒事吧?" "有沒有拿裡受傷?"
感覺他跟兩個女生交換了眼色
然後走到我面前略俯身對著我喊:
"來!我背你啦!"
連續問了兩次我都拒絕掉
這四個人就這樣伴著我慢慢走回到租屋處
幫我把車停好，看著我走進屋內才離去

進到房裡本來想要趕快梳洗
突然警覺不對，應該先去醫院驗傷
這時才發現右肩膀有異音，且很刺痛
才察覺不對，應該是要立刻報案並去醫院
打了119，就劈頭先說了剛才的概略，並請幫我叫救護車
趕忙抓了錢包跟手機到屋外等候
幾分鐘後，便聽到救護車的鳴笛接近
救護車駕駛先問了概略傷勢，並幫我檢查了一下
(這時房東也出來關切)
於是開車送我去我指定的門諾醫院
路上接到一隻不認識的手機來電
原來是志學分局的值班警員
119主動幫我的報案轉給了志學派出所

稍後到了醫院做檢查、清理傷口，時警員也到了
因為不是案發現場，且醫院正在幫我診治
所以跟我問了大致上的狀況後
請我回到志學時跟他聯繫

診斷後看過X光片，醫生說是鎖骨裂開
　(右肩部挫傷併右側鎖骨閉鎖性骨折...診斷證明如是寫道)
會慢慢癒合，大致上應該無大礙
跟我再三確認後，幫我掛了當日早上的骨科門診
批價領藥完後，已經是早上五點多了
想了想，得要搭兩次計程車往返
回去那一點時間也不方便幹嘛，目前做任何事也不方便
何必再折騰往返志學門諾
就留在醫院等早上9點的門診

這三個多小時的等待不是很舒服
護士小姐好心幫我找了張空床可以躺一下
發覺躺下跟起身的動作，肩膀都會使力而刺痛
坐著又覺得整個腦袋脹脹昏昏地，也感覺有點涼而睡不著
走動時的震動或手的擺動都會讓肩膀不舒服，所以散步也不對
在醫院對面吃早餐時，全用不靈活的左手代勞
所幸練起用左手持筷耗了一點時間
還好是醫生大早就注意到我已在等門診
提前在8:30就幫我看診
批價領藥後，買了點包紮用品就搭計程車回租屋了
先梳洗休息一下，午後再去找警察

在醫院時，護士有教我如何穿戴固定背部的八字肩帶
並提醒我要請同學幫忙穿戴，不要勉強過度使用右肩
但已離開學校這麼久，哪來認識的同學朋友呀
只能自己一個人小心翼翼地用怪異的姿勢使用護具跟穿衣服

下午跟警員詳述事情的經過
好在有便利店消費收據上的時間做依據
且走回租屋的當下，有記下那兩台車的車牌號碼
事發地點並沒有攝影機，只能從遠方路口的監視帶搜尋
最後只在機車迴轉時認出其中一輛車的車牌
警員也只能再向上層遞技術申請辨識完整車牌
但都沒有證據能指出就是他們攻擊我

在醫院時我有想起，事發現場旁的廖房東
有一具對著門口的監視器
所以我便試著跟廖房東聯絡，好在他們還記得我
但可惜叫影像時才發現
攝影機紀錄只停留在7/26，那時發生當機後就沒有再錄影了

挺折騰人、令人疲憊的一整天
但到了晚上睡覺時，腦海裡卻不斷浮現事發當下
腦袋被擊中的瞬間，整個頭一陣麻，然後失去知覺
然後單車龍頭底地的碰撞聲、一連串翻滾的撞擊、分不清天南地北的滾動...
所以索性把這些都寫下來
大概也是因為肩膀發炎導致全身微熱微發燒
有點神智不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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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3補充)

9/17 骨科門診時，醫生要我 6周後回診
說骨頭癒合大約需要 6周

不過 6周後 (10/29) 去複診時
觀察卻是說還沒完全好
下方裂開處是癒合了
但骨頭末緣處卻尚未復原完成
(X光片上仍是黑黑的，看不到什麼骨骼鈣密度吧)
醫生說末緣處本來就會好得比較慢
原因我是不懂
但肩膀仍會痛，轉動幅度仍有限
於是又要靜待 6周復原

第三次去看診(二度複診)應該是要訂 12/17
但剛好有事，一連拖了兩周到 12/31 才去
其實是12月初時自己感覺肩膀仍會刺痛
擔心是復原慢，暗自心想要延後一周再復診
豈知隔週剛好有事耽擱馬上又取消門診預約

大約是月中嘗試去慢跑時發現
跑步的震動跟手的擺動不再會讓肩膀刺痛了
才覺得傷應該是大至ok了

前前後後折騰了 3個月
頭 6,7 周時是最辛苦的
震動、肌肉的施力牽引、或是擠壓
都會造成很不舒服的刺痛
所幸只能躺平不動